第一百九十五章 不好了，大公子出事了


“凌小姐的福是要享的，苦是一点也不愿意吃的，骂你白眼狼都污辱了这个词。”

“去年春天，凌三公子想将你收为通房，你不愿意。凌小姐为你在凌夫人院子里跪了三天三夜，心疾复发的事，你是不记得的。”

“两年前，春猎场上，你不小心被蛇咬伤昏迷不醒，凌小姐不顾自己身体将你背回帐篷找大夫的事，你也是不记得的。”

“还是两年前，你犯了错，凌夫人罚你家法，凌小姐扑到你身边替你挨鞭子，你还是不记得的。”

“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，你但凡记得一件，也不会对凌小姐说出刚才那番话。”雪月越说脸上的鄙夷之色越浓，“我们做下人的，本就该忠心耿耿，无怨无悔的做好伺候主子的事。”

“你我运气好，遇到好主子，就更该感恩戴德、做牛做马，就算是为了主子赔出一命那都是应该的。你倒好，不仅不知足还怨怪起主子的不是了，什么东西。”

雪月毫不掩示自己对琉璃的不屑跟瞧不起，句句不留情，骂得琉璃直愣在了原地。

原本还自我怀疑的凌静错愕的看着雪月，脸上只剩下的惊讶。

雪月……这么厉害的吗？

雪月说完最后一句话，对琉璃翻完白眼一抬眸才发现凌静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。

雪月顿时有些心虚，她是不是多嘴了？

再怎么说琉璃是凌小姐的婢女，自己同样做婢女的，哪有资格说她。

雪月下意识的看向自家小姐。

姜宛宁在对上雪月的目光后，唇角带着淡笑赞赏道，“你说的不错，不愧是我的人。”

听到姜宛宁的肯定，雪月这才安心些。

姜宛宁转头对凌静道，“静儿，她背叛你，是她的问题，跟你没关系。”

凌静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琉璃，何止是琉璃忘记了那些事情，她也忘了。

忘了曾经为琉璃做的事情，忘了她是真心把琉璃当姐妹的，忘了她为琉璃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事。

“是啊，跟我有什么关系呢。能为你做的、能给你的，我都给你了。”凌静心如死灰般的平静，“你怪我护不住你，又何曾想过我为你做的事。”

“说了那么多，你不过是在为你的背叛找借口罢了。”

琉璃看着凌静眼中的冷意，心里有一丝慌张，“我，我……”

“琉璃，背叛主子是什么下场，你知道吗？”凌静问。

琉璃双眼睁大，紧盯着凌静，明明自己从小跟在她身边长大，了解她的每一个情绪，可为什么这一刻，自己却看不清她。

凌静看着琉璃的眸色骤冷，声音是琉璃从未听过的冷，“死路一条。”

琉璃瞬间吓得脸色惨白，震惊的仰看着凌静，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是吓唬自己的意思。

越看琉璃心中越慌，小姐不是吓唬她的，是认真的！

琉璃吓得跪退两步，对着凌静磕产求饶，“小姐饶命、小姐饶命、小姐饶命，我错了，我错了，小姐饶命。”

琉璃不要命似的头一下一下重重的磕着地面，整个房间里只剩下她磕头的声音。

一声接一声，很快，地面就留下了鲜红血迹。

那抹红色如利针般刺入凌静的眼中，疼到发酸、发涩。

疼到不想再看。

“停。”凌静带着哽咽的声音响起。

但琉璃似没听到一般，还继续的磕头求饶着，“小姐饶命，小姐饶命……”

“我说停！”一向温和的凌静怒吼出声。

琉璃这才停下动作，抬头向凌静看来。

此时她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。

凌静不忍的闭上眼眸，平静了一会儿睁眼道，“你走吧，离开凌府，离开京城，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的面前。”

“静儿。”姜宛宁不赞同的出声。

凌静继续说，“如果你敢再出现在我面前，我一定！一定让你死！”

琉璃听完凌静的话，毫不犹豫连爬带滚的跑了出去，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
姜宛宁看着琉璃离开的方向，不经微蹙眉。

凌静收回目送琉璃的视线，看到姜宛宁的神情后，轻声道，“宁宁，对不起。”

姜宛宁转头看来，“你跟我道什么歉。”

凌静神色凄痛，“我知道我不赞同我就这样轻易放她离开，但……但我，不忍心。”

那可是她一起长大的“妹妹”啊，也是她娘亲，亲手送到她身边的人。

她做不到……

姜宛宁走到凌静的身边，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，“只要是你的选择，我都支持。别想了，去床上休息吧。”

凌静看了眼外面的天色，“静儿，天快亮了，你快回府去吧。”

姜宛宁摇头，“不回了，我在这里陪你。”

说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两人，“齐彦你送雪月回趟姜侯府，雪月你跟祖母说我昨天整理药材时突然记起来静儿到了换药的时候，不放心她的身子就直接给她送来了。”

凌静紧紧回握着姜宛宁牵着自己的手，双眼含泪的看着她，轻唤了声，“宁宁。”

姜宛宁安抚的看了她一眼，“我在。”

雪月跟齐彦离开后，姜宛宁扶凌静到床上躺后，然后同她一起躺在了床上，“睡吧，其他的事情等明天醒来再说。”

凌静沉默的点了点头，然后闭上了眼睛。

姜宛宁见凌静闭眼后也躺正身体闭上了眼睛。

两人睡得并不安稳，凌静这一夜先是差点被梁耀彬欺负，后又发现自己最信任、亲近的婢女背叛了自己，心神一直都难以平静，直等困到极点才不安睡去。

但刚睡着没多久又被恶梦惊醒。

姜宛宁自重生后睡眠本就不好，又因为担心凌静直等确认她睡着后才真的睡去。

刚有睡意，又因为凌静惊醒而醒过来安慰她。

来来回回三四次，外面的天也亮了。

姜宛宁倒了杯水递给再次惊醒的凌静，“静儿，喝杯水吧。”

凌静接过水杯，刚要喝水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。

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凌静心下一慌。“啪”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，破成几片。

凌静忙低头看去，“宁宁，没伤到你的脚吧。”

姜宛宁摇头安抚：“没事，没伤到我。”

此时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下来，随即传来个男声，“二小姐，不好了，大公子他怎么叫也叫不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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